有一种女神叫……西关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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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猜我们后来有没有再见,

离席了才会晓得怀念。文章源自懂爱网-https://www.pua.mobi/40344.html

突然我记起你的脸,

那触动依然像昨天,

对自己我终于也……诚实了一点。

蔡依林

相比于城市,我更喜欢农村,所以来到广州后,我认识了秦丫头和她的爷爷。

我还记得那天下午,我跟着他爷爷在小河里卖力的捉着鱼虾和泥鳅,小女孩穿着一件雪白的小衬衫出现在小河的岸边。

那天是她10岁的生日,没有所谓的蛋糕和祝福,而是提着有她半个身高的水桶在河边快乐的捡着我们捕获的鱼虾泥鳅。

那个下午,我认识了这个天真、可爱、笑起来很嗲的小丫头片子。

而认识suxi,则是从工作后的某一个月初开始。

suxi的中文名叫苏西,一个大龄女青年,一个土生土长的广东富家小姐。

她是我的客户,所以注定要跟她搞好关系。为了让她把生意拿给我做,在MSN上,我卖力的讨好,甚至告诉她,有空就带她去hike。

一直以为这只是个玩笑而已……

结果在一个周末的早上,这个女人真的找上门来,让我带她上山下乡。

苏西是一个长得不难看,但又御姐味十足的女人。自打带她领略了一次田园之旅之后我们就由同事成了朋友。

--------摘自生活琐事

秦丫头的爸爸很有钱,在福建做房地产。

他的前身则是个木匠,发迹的原因不是靠木匠专业,也不是靠男人的真本事,而是一个有钱有势且倾心于他皮囊的女人。所以秦丫头爷爷总觉得自己很丢脸,父子关系算是彻底断了。

秦丫头的母亲是个清洁工,丈夫跟别人跑了后,自己便另起炉灶,对这个家也没了感情。

所以,秦丫头很可怜,与他爷爷一直相依为命。

--------摘自与秦丫头爷爷田埂上的一次谈话

秦丫头的家在远离城市、临近小河且山清水秀的地方。

她家的屋子后面有一个石窟,石窟里一年四季都喷涌着泉水。夏天的时候,石窟里的水非常冰凉,所以经常我喜欢扔几个西瓜在里面泡着,晚上乘凉的时候拿出来吃,感觉真是爽爆了。

其实石窟的主要作用不是泡西瓜,而是养泥鳅

秦丫头的爷爷每周都要去一次集市卖泥鳅,泥鳅全是他从小河里捉来的,卖不完就放到石窟里,渐渐的就越养越多。这种貌似违反自然规律的事件让我觉得好神奇。

因此对她爷爷的崇拜也更高了一分。

我一个月会去秦丫头家两到三次,尤其是喜欢下雨天去,因为一下雨涨水,田边和小河沟就会有许多泥鳅,所以我喜欢去她家体会捉泥鳅的快乐。

---------摘自春末时节秦丫头家所见实录

我不知道我的厨艺好还是苏西的,反正秦丫头的爷爷喜欢吃我做的一道东北菜,叫‘肚烂肠穿’。

把一块新鲜的豆腐和十几条泥鳅放到锅里,加水煮二十分钟,泥鳅受热后会往豆腐里钻,待到起锅时,那香味才叫做原生态。

苏西骂我是变态,我说丫的没见过世面。

相比于我的bl厨艺,苏西要文静的多,喜欢小清新的素炒。

而秦丫头就是个墙头草,喜欢吃我做的红绕肉,又喜欢喝苏西的椰果莲子粥。

“苏姐姐的饭做得好,登子哥哥的菜炒的好,爷爷吃的香,我的胃口好,呵呵”小丫头如是说。

--------摘自秦丫头家做饭的那些日子

说到学历,苏西比我高了不知道多少个档次,正宗的港大毕业,曾长期享受校园津贴。

在‘文史政’和‘数理化’方面,苏西是个变态的全能高手。所以辅导秦丫头学习的往往都是她。

男人有时候总喜欢死绷着面子,尤其是在女人面前。

我时常在苏西教秦丫头学习的时候,总想显示下自己的不同见解。例如这个道数学题有几种解法,这个句子该如何深造。

每当这个时候,苏西的一句话就让我汗颜无比:

“你知道闪银吗,你知道科闪银吗,你知道量变与质变的区别吗?你知道空间排列组合与二次不等式的关系吗?。。。。。。。”

强势的女人发起飙来是很不可理喻的,登子如是说。

--------摘自学习实录

说到K歌之王,肯定是陈奕迅。

说到怀旧之王,肯定是我了。

苏西有时候喜欢带着我跟秦丫头去K歌,她喜欢听我唱《军中绿花》《枫桥夜泊》以及《恋曲1990》等老歌。

“登子啊登子,我真怀疑你是不是80后的”苏西时常这样对我说

只因,她能想出、记得起、有印象的老歌我都会唱。

有一次我主动为她唱了一首《摇太阳》,她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K歌的那段日子其实没劲透了,不过看在次次都是苏西小姐刷卡的份上,我很乐意于舍命陪淑女。

--------摘自KTV的味道

又到了失恋的季节,故事还是发生在KTV。

我拿着话筒卖命的吼着‘英特那雄奈儿’的时候。苏西叫了一群陪酒女进来。

我惊讶于苏西的举动。

“请不要用这种方式安慰我,ok?我承认我是衰男,但绝不腐男”

我说得慷慨激昂,结果苏西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就让我瞬间变成了峨眉山的猴子。

“亲爱的,你想多了,跟一个失恋的老男人摇骰子,还不如找些美女们陪我更安逸, Do you understand?”

那天下午,4个酒吧美女依偎在苏西身边玩得很疯狂,我唱得嗓子有些疼痛,于是躺在沙发上安静的吸着烟。

说实话,心情很低落,失恋吗?也许是,也许不是。

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苏西坐在我身边目不转睛的看盯着我傻看,秦丫头也不知道怎的出现在KTV里面,手里拿着一张卫生纸正帮我擦着眼睛。

我的神啊,我竟然在睡觉的时候都能流泪,真是奇迹。

--------摘自KTV囧事

暧昧,是什么?

暧昧是男女之间态度含糊、不明不朗的关系。它存在于友情之间,却又超然于友情之上。

苏西说少跟她暧昧,可我总是想不起我们几时暧昧。

从认识苏西到现在,她只是我见过笑起来最kb的女人。

因为她笑起来没是有声音的,怪人一个。

放在古代,她一定是个出色的大家闺秀,而这里是现代,所以总让我感觉有些不伦不类。

我记得有一个周末的下午,苏西笑得就有些不伦不类。

那天,她带着我跟秦丫头逛闹市,期间她喋喋不休的说了很多关于她自己事:

比如她都二十五岁了,还剩在锅里;

比如她老妈每次打电话都会唠叨个不完;

比如她们公司同事又有一个要结婚了;

比如她高中同学年底准备生二胎了。。。

她自顾的说着自己的烦心事,也不考虑别人受得了受不了。

“老苏,你是不是想男人了!!”

为了制止她的喋喋不休,我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按照对她的研究和了解,我的话一定会刺激到这个满嘴‘男人不靠谱’的腐女gay王。她一定会鄙视我,鄙视跟我同一物种的男人,鄙视这个当代婚姻体制以及男性自以为是的自信理论。

然而,故事似乎没有按照剧情来演。

苏西没有动怒,只是看着我没有声音的傻笑。我摸了摸鼻子,显得有点尴尬,心里还在琢磨着‘这货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就在这时,苏西突然开口了。

“我不想跟你再暧昧下去了,我们交往吧”苏西如是说

然后,我石化了……

--------摘自种女神叫西关小姐

我承认,苏西的话吓到我了,是真的被吓到了,以至于我上一刻的表情被冰冻了一般,这一刻还挂在脸上。

我第一感觉就是丫的又在玩我,我下意识的注视着她的神情。可怕的是,越看越觉得不对劲。于是,我困惑了。

说实话,我很想立马就答应她,苏西才貌都是上品,是个男人都会心动,可是你有资格吗?你有那个魅力吗?你配吗?

苏西的家势我不是很清楚,只知道老妈操作的一个财团下面的一个公司是我的VIP客户。只此一点,我等屌丝就得有自知之明。

人要学会适应圈子,每个圈子有每个圈子的生活方式,什么屌丝逆袭白富美,那都是恶心到家的自 慰方式。

我有我的圈子,我有我自己的行为方式。

所以,在听了苏西荒诞无奇的话后,让我反而有些莫名的生气,于是不温不火的道。

“对不起,我不是东山少爷”

这个答案应该是很清楚的,苏西听了后笑得更加放肆了。

“苏姐姐,你笑什么呢”秦丫头歪着脖子天真的问道。

“走,姐姐送你回家”

离开了闹市,苏西牵着秦丫头的手漫步在回家的路上,我双手叉在裤兜里,跟在她们身后。

道路的一直通向城市的边沿,路的旁边是一条宽广的护城河。微风掠过水面吹拂在人的脸上,顿时,让头脑一阵清凉。

爱上一个人,会在不断的暧昧之间;伤害一个人,或许就在不经意间。

我蓦然明白:原来,有些事,不能看得太透;有些话,不能说的太明。

离别的时候,苏西突然转过头来,厥着美丽的月牙儿,鼻子里哼着气,指了指我,又指了指自己,开口道:

“你不是东山少爷,我也不是西关小姐”

--------摘自有种女神叫西关小姐

疗伤是需要时间的,好在她伤的不深,所以愈合的很快。

--------摘自月末心情

阳光很温暖,金黄色的光束一条一条的打在田边的小山坡上,把山坡上的枯草渲染得越发的金黄。

秦丫头拿着一把竹制的小板凳坐在田野里默默的采摘着蔬菜,明天一早,爷爷就要挑着蔬菜到集市上卖,所以她必须在太阳落山之前完成手上的劳作。

今天她穿着明红色的小棉袄,在绿油油的田野里,恰似一朵盛开的木棉花。

坐在山坡上的我,不由得看得有些痴了。

原来,劳动也可以这样美丽。

“想什么呢,把画板扶稳点”

坐在旁边的苏西很不满的用胳臂蹭了我一下,挥动着画笔继续创作她的油画。

苏西是个业余的画家,专业的画迷。

她说她最喜欢阿道夫•威廉•布格罗的《森林之神与仙女们》,我深深的点头表示赞同。她很高兴我能跟她有如此相同的见地。

而我却无比正经的告诉她:我喜欢那副画,只因里面有很多袒胸露乳、且厥着大屁股的女人。

‘低俗、庸俗、恶俗’。

苏西用这三个词将我损得体无完肤。

那天下午,我跟苏西坐在小山坡上静静的看了秦丫头好久。

“如果我有像秦丫头这样的女儿该有多好”苏西突然感慨道。

“如果秦丫头是我的女儿该有多好”我同样感慨

“想得美”

“也是呵”

“告诉你件事,下个月我要去Tennessee了,羡慕吧”

“嗯,有钱人的玩法,惊讶但不羡慕”

“若姐姐是有钱人,你觉得会跟你坐在一起晒太阳吗?”

“切,虚伪”我鄙视的朝她竖起中指。

苏西看了我一眼,弯着嘴角无声的微笑,然后气氛就变得有些尴尬,我只得开口道:

“那。。。那祝你一路顺风咯”

“谢谢”

然后又是冷场,为什么每次都是老子来救场,懒得再说了,躺在草地上翘着‘二郎腿’摇啊摇。

“下个月你还来秦丫头家吗”苏西总算主动了一回。

“天凉了,河里的泥鳅冬眠了,来了也是白来”我眯昵着眼睛无所谓的应付一声。

“哦,明白。。。。。”

--------摘自落雁坡上的一次谈话

人生有无数个‘第一次’,但却没几个‘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吃苏西炒的菜,味道依然很清淡,我不喜欢。

最后一次带她下河沟捉泥鳅,她却跟秦丫头站在岸上,一把把的抓着岸边的杂草朝着我的脑袋一通乱砸。那天下午,她们玩得很high,而我骂她们骂得嗓子都哑了。

最后一次充当她的免费小书童,提着颜料桶,背着画板去落雁坡陪她完成最后的创作。

最后一次陪她去KTV唱得个海枯石烂,喝得个东倒西歪。

最后一次说再见,再也不见。

--------摘自说再见

突然有一天,吃饭的时候,领导语重心长的说:

“登子呀,你应该找个美国的朋友练练口语,你那个叫suxi的客户不是去了美国吗,你可以联系她,让她介绍点朋友跟你互通互补”

“哦,我看看吧”

随便应付一声,我埋着头继续扒着碗里的饭。

--------摘自生活琐事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这句话说的真的是对极了。

秦丫头的家我很少再去了,毕竟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如果你只是以一个看客的身份去接触它,而不是去试着改变它,那么恭喜你,你终于有了做圣人的潜质。

有一天,我收到了一封与工作无关的电子邮件,点开后,密密麻麻写了一千多个英文单词,好不容易全部看懂之后,我会心的笑了。

还是那句话,珍重,不见。